作者:聖地紅蓮開
八年前的一次“靈魂之旅”令我刻骨銘心,並且徹底改變了我。
自幼父教甚嚴,馬克思主義的學說根深蒂固。在大學裡就積極入黨,工作以後也有很大的企圖心,一心想做又紅又專的接班人。所以對唯心主義的東西一直排斥,任何宗教迷信的東西從不沾邊。
然而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卻真真切切地發生在我這個死硬的無神論者身上了。
大概是我連續幾個冬天,飽受風寒加上積勞成疾,落下了病根。每年從秋冬之交一直咳嗽到次年春末夏初。那一年秋天,久咳不癒的痼疾再次發作,我只好像往年一樣,天天去住家附近的診所吊點滴消炎。
那天晚上8點到診所,醫生說我前兩天吊的那個批次的青黴素剛剛用在了一個小孩身上,我用另一個批號,接著給我做了皮試。皮試的結果呈“陽性”,手腕上的紅斑有2分錢硬幣那麼大,隆起於皮膚,並有放射狀的偽足。我滿懷疑慮,問醫生:“可以打嗎?”醫生沉吟了一會兒,說:“這應該屬於'假陽性',可能批次不同導致的。既然前幾天一直在吊青黴素,應該沒有問題。”為了預防過敏,他給我注射了一支非那根,又在吊針配劑裡加了一支地塞米松。我見如此,便放心地走進里間,躺在病床上,護士為我打上了點滴,就出去外間招呼別的病人了。
約莫半分鐘左右,伴隨一陣刺耳的火車一般的耳鳴聲,我忽然墜入一個黑暗的隧道,並向前猛衝。巨大的恐懼襲來,我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這樣了?想停停不住,想回回不去,想喊喊不出,試圖掙扎卻做不到。我感覺自己是某種物質微粒,在一個永無止境的循環軌道裡猛衝著。儘管我的身軀躺在剛才的世界,我卻進入了一個與之隔離的空間。而我很清醒地意識到,我不是做夢,是吊針出了問題!青黴素過敏!意識到這一點已經太遲了,我已經身不由己。
我嚇壞了!驚惶、無可奈何、絕望地在似乎永無止境的隧道裡漂浮著。
我明明知道我的軀體依舊躺在病床上,而我已經回不去了。
這便是死亡麼?如果是,那麼我為什麼這麼清醒?只是與剛才的世界隔絕,卻沒有消失?
沒有痛苦,輕飄飄的,甚至很舒服。
冥冥中,這時有某種“意識流”陪伴我,在給我肯定的答案,在回复我內心的疑問,在安撫我驚惶的心。
我不知如何形容那種“意識流”,祂無聲無形、寬宏明亮、溫暖慈祥、可以解答我一切的疑問,如春天之陽光包圍我、引領我。我明白那是某種高於我的靈魂、或稱為先知、智者,以心靈感應的意識傳遞方式,向我昭示世界的本質、生命的真諦,為我打開生死的大門,看到生命的另一面。
我不知何時不再置身黑暗冗長的隧道,而是一片明亮、溫暖、潔白的世界。我感覺徹底的解脫、一切苦惱離我而去,永恆的寧和與幸福。
我的意識冒出一個又一個問題,關於世界的本質、關於生命、關於生死......隨著意念所到之處,他將答案一一展現於我眼前:
“世界是物質微粒組成,微粒流動聚合而形成世間的萬千“具象”(具體形象之意)。譬如門前那棵樹,在人們的眼中它是實實在在的一棵樹,而在我們這裡看到的,它是一堆聚合成樹的形狀的微粒,微粒在永恆地循環著、流動著......”
我的確看到的是一個微粒聚集、流動的萬象世界!我的肉體依舊躺在那裡打點滴,意識卻隨他指引,看到診所門外的樹。
我也是物質的微粒嗎?
“是。人體也是無數微粒的聚合、流動。組織代謝、交換等,都是物質微粒的流動。此時的你(確切說是我的靈魂)也是物質微粒的一部分,處在循環中。”
所以,微粒此時聚為某形,流動、進入循環、流往他處、進入另一聚集、為另一具象......如此循環,無生無滅....這便是永恆。這便是世界的本來面目。
俗稱的“死亡”其實是生命的另一個階段,正如你此刻體驗的,靈魂清楚真實地存在著、思考著,只是與肉身所處的世界隔絕,無法溝通。彷彿隔著玻璃門,你可以看到門外的一切,他們卻感受不到門內的你。你無法傳遞此時的狀態,親人們因為無法了解這個真相,才會按照世間對於生死的理解,為你痛徹心扉......這時,我擔心父母看到我這樣了,該多麼傷心!孩子太小,無法獨立....這些念頭一閃而過。
肉體彷如電視機,靈魂彷如電視節目的訊號,難道電視機老化壞掉了,訊號便消失嗎?人類的肉體只是物質微粒的聚合,成為一種“載體”。無論作為物質微粒,還是作為一種能量,都是不會消失的。
這時的我處於非常奇怪的狀態,意識的我與肉體的我不是一體,是分離而又聯繫的。可以同時感受幾個不同的空間。
意識一直在另一個空間與先知或智者交流,看世界的本相。同時也在身體所處的世界敏銳地感受一切,對周遭的一切洞若觀火。可能是意識速度太快的緣故,周遭的聲音傳進耳朵是緩慢、有延時的!期間,有一對鄰居老夫妻來診所看病,走到里間,看到孤零零躺著吊著點滴、貌似沉睡的我說:“唉!這丫頭真可憐!一個人帶個孩子!”診所外來來去去的人聲、麻木聲不停。我還透視到壁櫥後面掛著兩個衣架。
期間,我的傳呼機響了三次,護士進來問我是否需要回复,一個是樂隊的琴師大概聯繫演出之事,另兩個是同一個追求者打來的。我的意識指揮著有點陌生感的我的軀體,緩緩作出搖頭的動作。意識在想,錢和愛情已無足輕重。
外面的病患向醫生申訴病情,我的意識在醫生開口之前已經讀到了醫生的意識,知道他會說什麼話。結果,果真如此。原來這便是“讀心術”。
我的意識懸浮在身體之外的上方,指揮軀體深深吸氣、長長呼氣,這個動作表示“活著”。醫生過後告訴我,無法理解當時我為何是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潮式呼吸”
醫生進來查看,懸浮的靈魂指揮軀體擠眉弄眼,引起醫生的注意。死死抓住醫生的手,因為只有這個人才可以把我帶回來,父母、小孩......還有使命未完。
念頭剛轉,便覺靈魂向下急墜。一陣天旋地轉後,終於與軀體合而為一。我睜開眼,坐了起來,狂吐不止。整整吐了大半個臉盆,醃菜一般黑色的液體,身體變得空蕩蕩的。醫生詫異:小小的胃怎可裝下這麼多東西?這個過程大概就是“谷闢”。頭頂上,掛滿了20多個空藥瓶。看來,醫生已經竭盡全力搶救我回來。我向他講述了剛才4個小時我所經歷的事。他沉默地聽著,臉色蒼白。我想他是嚇壞了。他陪了我一整晚。
我一點兒責怪醫生的意思也沒有。因為他的錯誤,我才經歷了這一切,洞察了此岸與彼岸的世界,消除了對於死亡的最大的疑惑和恐懼,令我對生命的意義和世界的認識徹底改觀。
從此,世間的名利紛爭在我眼中變得毫無意義,我開始關注人們心靈的苦難。幸運的是,我用自己的這段體驗,給臨終的老人、癌症患者、痛失親人的人們......等正經歷恐懼、絕望、精神痛苦的人們提供心靈的援助,讓他們獲得了解脫。常懷慈悲與關愛,令我的生命充滿喜悅。
上面是一個女人的瀕死體驗。想了解更多,可以去找《生命之後的生命》/lifeafter life 書看. 這本書是RaymondA. Moody博士的研究著作。
雷蒙德·A·穆迪(RaymondA. Moody)是一位哲學和醫學博士。主要研究和教授哲學,特別對道德、邏輯和語言哲學感興趣。為了在一所醫學院教授醫學哲學並成為精神分析學家,他研究了醫學。在此期間,他研究了死後續存現象,並對各種醫療團體作演講。由於死後續存研究是一個嶄新的領域,穆迪博士並不知道其他醫生也在研究此項研究,他在拿到《生命之後的生命》的出版前校樣時才認識了伊麗莎白·庫伯勒羅斯博士(MDElisabethKubler-Ross),她不僅作了與他同樣的研究,而且兩位科學家以科學研究嚴謹的態度,做了大量研究,得出了相同的結論:生命之後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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