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這裡,我們的胡總幹事就介紹了我跟我母親的一個特殊的關係。
在她懷我孕那一年,她肚子特別大那年,她擔心是雙胞胎。醫院都說,假如雙胞胎,我不給你接生,早期的醫藥很差的,他不會處理特殊的問題。所以我的母親天天擔憂。
有一天,我們當時住在南京,住在,有人去過南京沒有?是南京蘭家莊蘭園十六號,我就在那裡出生的。我們那個家還不錯,是個磚頭房子,日本人打到南京來的時候,所有的房子都給他打掉,我們那棟房子留在那裡,留給軍官住,軍官住在我們那裡,不但沒有打掉,還修飾得更好。
所以我們抗戰勝利之後回去,還住到那個地方。所以我親切的感受到了蘭家莊蘭園十六號,我母親遇到地藏菩薩那一幕。
有一天,我們前後院都有門的,前後院的門都是關的,突然一個老和尚到她院子裡面來,跟她「阿彌陀佛」。
她當時還不信佛,她也不念佛,也不知道阿彌陀佛什麼意思,反正總之也就跟他鞠個躬,表示一點善意。
那個人說:「我來化緣。」她說:「我沒有錢。」他說:「我不要錢,妳能不能…」當時還沒有談到化緣的問題,他先告訴我的母親,他認識我的母親,而且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而且知道她的丈夫叫什麼名字,知道她的…我是老五,她已經生了四個小孩,四個小孩的名字他都講得出來。
當時我們家有個傭人,他說:「你天天在這裡晃來晃去,大人小孩的名字你當然都知道,算什麼東西!」他說你還是走吧。他說我們先生回來會把你趕走的。那個時候我父親也不信佛。
可是後來那個老和尚很有耐性,他就開始講,跟我母親說:「妳的擔心,我告訴妳,妳不要擔心,這個不是一個雙胞胎,是個個子比較大的小孩,比較胖,是個男孩。
他生下來也不會哭、也不叫,他平平安安的,妳絕對沒有事。」而且講了幾月幾號會出生。那個時候是民國二十四年,我是九月出生,他是七月來的,他說還有兩個月妳就要生了。
果然生下來了。果然我一聲不吭,也不哭,不但當時不哭,四歲之後還不會講話。那個老和尚講了,他說這個小孩生下來很安靜,是沒有意想到的安靜,一般小孩一定會哭,這個小孩絕不哭。我後來知道為什麼,我在肚子裡看見那是個老和尚是個菩薩,嚇死了。
那個時候他才跟我母親說,他說:「我是九華山來的。」他手上拿了個金冊,燙金的一個本子,上面「九華山」橫寫,「地藏王菩薩」直寫,她看見了,「九華山地藏王菩薩」。
他說我是九華山來的,他說妳願不願意給我們寫香油一百斤。那個時候我母親不信佛,我父親也不信佛,我母親還被人家騙過。她說,一聽到人家要寫錢,嚇得不得了。她說:「老和尚,這樣好吧,一百斤太多了,你接不接受二十斤?」那個老和尚說可以的。
就把它寫下來了,用一張紙條寫下來,「周楊慧卿奉獻香油二十斤」。然後他說妳能不能點把火,他把它燒掉了,那張紙燒掉。他說:「好,地藏王菩薩在九華山知道了。妳隨時有空去,把妳的名字寫上,去送這二十斤油。
假如妳親自來,我親自來接妳;假如妳是請人來,我會有弟子代表來接妳。」不久抗戰發生了,她再也沒有時間,她從來就沒有時間去過九華山。所以非常的遺憾。
她後來慢慢慢慢學佛,回想當時的種種的言談舉止,發現這就是地藏王菩薩。
他進來的時候就穿著袈裟,頭上戴著僧帽,佛珠從領子一直拖到地上,兩個袖子都是佛珠,都是垂地的佛珠,非常莊嚴、非常特殊。
她同意捐獻之後,他就離開了。我們家的傭人送他到門口去,門打開送他走。不久那個傭人跑回來,他說:「太太,太太,不得了了,那個人一出門就不見了。」就是這樣一個故事。
當時她說,好在我丈夫不在家,否則我丈夫知道我捐了二十斤油,又要罵我了。總之,她就忘掉了,這件事就忘掉了。過了很久之後,她開始學佛,開始皈依三寶,懂得什麼叫做阿彌陀佛,懂得什麼叫做皈依三寶。
她慢慢回想起那個記憶來,她知道她錯過了一個大好機會,那個就是菩薩,就是地藏王菩薩化身來跟她,結緣她、導引她去學佛的。
我母親,我談這個是什麼目的?我母親是個天生很快樂的人,她走到哪裡都笑嘻嘻的,喜歡跟人家說笑話,走到哪裡大家都高高興興。
她認為天下沒有難事,她什麼事都會做,都能夠處理。不能處理的事情她念阿彌陀佛,請菩薩來幫她忙。
所以她一生其實很苦,可是她一生沒有任何障礙,也沒有任何的抱怨。這完全符合《易經》所說的無咎那個觀念,不要做錯事,沒有後悔,就是最大的快樂。
所以我母親天天歡天喜地,我覺得是一個很難得的例子。她是學淨土宗的,她對淨土宗終身奉獻在這個觀念裡面。她對人、對動物都非常的好,非常的友善。
大家還聽過她大悲水的故事,她還救活過很多人,不但救活人,還救活一些狗。
有個狗,天天在那裡發瘋一樣,要想咬人,正好牠家主人是個中醫師,開了個診所,這個狗一旦咬人,誰還敢到他家來看病。
所以他不久之後發現他的生意要中斷了,他就表示這個狗非殺掉不可,因為他生計受到問題了。
我母親知道之後勸他,她說:「你暫時不要殺牠,讓我來想辦法。」她有一天就偷偷的到那個狗住的窩裡面去,摸住狗的頭,拍拍牠,拍拍牠身體,她說:「狗啊,你不要太亂搞,你的主人養你不容易的,你還跟他作亂嗎?你還搗亂他的生計嗎?他沒有辦法過活,你就活不下去了,你要好好的聽我的話,改變你這個習慣,不要去亂咬人,你喝一下我給你帶來的大悲水。」那個狗喝了,喝了之後果然安安靜靜一吵不吵。
那家中醫師的病人又開始回來了。那個中醫師覺得很奇怪,問我媽媽,「妳做了什麼呀?」她說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請牠喝了一點大悲水。
這個事情過後還不算,不久之後這個狗,我們就住在中醫師的樓上,我們住在樓上,那個狗上樓來,我媽媽每天早晚都念經的,牠早晚都來坐在門口聽我媽媽念經。
她覺得非常奇妙、不可思議,這也是她快樂的一部分,她非常高興,她為這種人與人中間的交往、人與動物之間的交往感覺到非常自然、非常自如。
每天沒有任何理由會造成她煩惱的,凡是煩惱,走不通的地方,她一定會想辦法解決,解決不到的地方她就去念佛,求佛保佑。這樣的一種快樂的生活,我覺得是值得推薦、值得大家重視的。
每個人快樂起來都有這個力量,每個人快樂起來都會改變自己,甚至改變社會。就像達賴喇嘛所說的一樣,只要你開心、你快樂,世界太平、世界大同馬上就出現了。快樂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強大。
節錄自 易經與人生 (第4集) 周春塘教授主講
周春塘教授(著名佛學大師周邦道之子),於2018年7月16日在英國往生,生前為英國漢學院院長
淨空老法師 - 周邦道夫人(周楊慧卿 居士) 親身遇到地藏王菩薩的經歷
我在抗戰時期,在貴州銅仁念書,念初中。我們的校長周邦道先生是非常虔誠的佛教徒,但是抗戰時期他沒有學佛,他們一家人沒有宗教信仰,但是積德行善。校長大公無私,我們學生沒有不讚歎、沒有不佩服的。
跟校長的關係比父母還親,因為我們是流亡學生,離開家了,學校照顧,校長是父母,照顧到無微不至,比照顧他的兒子還周到,我們學生沒有不感恩的,師生如父子,這是我們親身遇到的。
到台灣之後,他學佛了,他跟李炳南老居士學佛,他住在台中。所以到台灣,我們又碰到了。師母跟我們講了個故事,親身遇到的。這是抗戰勝利之後,學校解散,校址移交給貴州銅仁政府去辦去,我們都返鄉了,這回家了。
老師住在南京,南京有一棟房子,花園洋房,院子很大,有三道門。我去過,大門進去是庭院,院子裡有十幾棵樹,非常好。進了二門,裡面才是房屋,有他的客廳、書房、臥房。這進去之後,要進三道門,才到他的廳堂。
師母告訴我們,有一天,突然有個和尚在她家裡出現。她問這個和尚,那時候沒有學佛,問他,和尚從哪裡來的?九華山來的。來幹什麼?來化緣。她那個時候不懂得什麼叫化緣。只化五斤香油,師母沒給他。沒給他,他就走了。
走了之後,突然想起來,這和尚奇怪,到我家裡來的時候,好像門沒開。真的沒開,大門、二門都沒有開,他怎麼進來的?走了之後,門還是關到的,他怎麼出去的?這個問題始終放在心上,找不到答案。但是這個和尚跟她講了一、二十分鐘的話,絕對不是假的,不是眼花。
到台中學佛之後,把這個事情向李老師報告,李老師說那是地藏王菩薩。她後悔死了,沒有供養五斤香油,家裡有,不是沒有,沒有供養。所以這一知道之後,天天拜地藏菩薩,天天念《地藏經》。念得很靈,念大悲咒、念《地藏經》,她的大悲水非常靈驗,什麼病都可以治,誠則靈。就是她親自見到地藏王菩薩化身,到她家裡來了。
節錄自 2012淨土大經科註 (第178集) 淨空老法師主講
(附錄)
大願地藏王菩薩化身歟!
周楊慧卿
我南京的寓廬,在藍家莊蘭園十六號,周圍竹籬,前後二門。民國二十四年七月間,一天上午,前後門未啟,忽一老僧,飄然而來。頭戴毘廬帽,身穿海青衣;佛珠十數串,自胸前掛起,環貫垂地,左右兩袖佛珠,也一樣垂地;氣象莊嚴,珠光璀璨。我問:「老師父從何處來?」「阿彌陀佛!我從安徽九華山來!」「門都未開,何以能進來?」「我有神通,到處可以進來」。隨即舉示一青色厚冊,上有燙金「九華山地藏王菩薩」八個大字,「九華山」三字橫書,其餘五字直書,四邊也係金色,非常光亮。他老人家合掌說道:「我來化緣。」我說:「我來隨便寫一點好嗎?」「我不要錢,我今天特為來和你談談」。「老師父何以認識我?」「我有神通,早已認識你。」我注意他青色的帽子很特別。他老人家便說:「這是古時候的帽子,我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端凳請他坐,他不肯坐,端茶也不肯飲,只是說:「阿彌陀佛」。
「你是一個有善根的人,與佛有緣。到了四十歲以後,你自己便會想要學佛了;到那時,你就會知道我所說的話了。」「老師父何以知道我?」「人心一切的事,我都知道;各人前生的事,我也知道。你一生二生三生的事,如何如何,我說給你聽。但希望你將來好好的修,比前生修得更好。....我看你心中懷疑,勸你切莫懷疑,我是有神通的」。
我當時看到他老人家那樣道貌岸然,突如其來的說了這許多話,又連說有神通,我又不明瞭何謂「神通」,心裏確實是在懷疑。正恍惚間,卻被他老人家一眼看出,一語道破。
「我不知何謂佛;我母親和婆婆等信觀世音菩薩,我只曉得信觀世音菩薩」。
「何謂佛?何謂菩薩?佛菩薩的聖號很多,你到四十歲以後,自然會曉得的。」
「我看你似乎還在懷疑,不甚相信。我來說點實在的事。比方你先生周邦道,在教育部當督學,他的面貌性情,如何如何,我說給你聽,你便可相信了」。
「你老人家何以知道他?」
「我老早就知道他,並且隨時可以看見他,這就是神通」。
女工孫許二氏在傍攙嘴說:「先生的朋友多,人人會傳說,你自然知道呀!」
「好,小孩子總不見得有多少朋友會傳說了。我來說說你的小孩。你第四個小孩春堤在你身邊,我不必說。大兒春境,次兒春垺,三兒春堰,都在蓮花橋小學讀書,他們的面貌性情,如何如何,可不是嗎?現在總該相信了。你是一個賢婦孝婦,能孝敬父母翁姑,前生對於婆婆有一段特別因緣,所以你能格外的孝順她。孝字是人生最要緊的,你能盡孝道,是難能可貴的」。
當時五兒春塘尚未出生,衛生院見我大腹便便,以為有問題,不肯負責助產,我心中頗為憂慮。他老人家又說道:「你現在所懷的係男嬰,骨幹大,所以腹大,切莫著急,沒有危險。到了八月某日某時要生,生下來很安隱,一點兒也不會哭。他的性情,如何如何」。「生了五男,以後便生女了。本來你有五男二女,因今生沒修好,所以女兒只有一個。此女生時,將有一難,但我會常來看你,保護你,你千萬不要怕;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要自己發一願心,在九華山佛菩薩面前供養燈油,多少隨你自己說好了。....你不說,我來告訴你,你能供養燈油一百斤,可保合家平安,生女時毫無危險。」
「二十斤好嗎?」
「可以。」他老人家不寫在他所拿的厚冊上,而隨手寫一紙條「周楊慧卿供養燈油二十斤。」叫我點三根香,跟他到院子裏向西南行禮,他老人家將紙條焚化說:「九華山已經知道了。」我看他老人家進出,腳步輕快如飛,毫無聲響,心裏很是奇異!但不曉得甚麼道理。只問:「老師父何以知道我的姓名?」
「我已一再說了我有神通」。
「我來繳錢給老師父」。
「我一文不收,一文不過手,你送清油來就是。你自己送來的話,我會親自出來接待你;如派人的話,則我自己不出來。你可叫她(指孫氏,她是安徽巢縣人),她曉得,告訴她放在某殿便是」。(當時寫了殿名,抗戰期間,家室遷徙,此條惜已失去。)
許氏又攙嘴說:「說不要錢,油還不是一樣要錢的嗎?」
「你曉得甚麼啊?你的前身是甚麼啊?可憐你,我不願說;你太太是個好人,我是特來和她講話的,你不要多說話。」
「時間不早了,你先生快要下班回來了。他的脾氣很急躁,以為我是普通化緣的和尚,要錢的和尚,一定罵你罵我。你不要生氣,我也不生氣。他的心腸是好的,脾氣發完,便沒有事。去年有個上海人,冒稱你先生的朋友,騙了你一筆錢,他不是罵得你很厲害嗎?那筆錢是你前生欠他的,給了他頂好,你不要再流淚難過」。(我為此事,確常流淚難過。)
外子在京,雖常至支那內學院,親近其師周少猶老居士,並施貲刻經,為母墓乞銘於宜黃大師歐陽竟無先生;銘中有云:「.... 旋轉三千,唯有經力。邦道毋惑,勇猛功德;吾為母銘,已生極樂國。」但未嘗聽經,未聞佛法,未解僧義。又為當時「破除迷信」之觀念所「惑」,思想矛盾;且因去年有人騙我的錢,以為我總是受人欺弄的。回來之後,未問情由,果然生氣,說不應該隨便寫捐,一般和尚多是以化緣為名,而自飽自利的。
他老人家笑笑的說:「我老早曉得你要生氣的,你不要罵我,也不要罵你太太,將來還要她來度你助你呢!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許氏送他老人家出門,一出門外,便沒看見蹤影了。她回來告訴我:「老師父出去便沒有看見了,不曉得甚麼道理」。我因此事,悲惱萬分,又真不曉得甚麼道理?老師父所說的話,也不敢和外子細談。不過他老人家的衣冠珠屨,聲音笑貌,一言一語,我都深深地刻鏤在我的腦海裏。
是年八月某日某時,五兒春塘果然出生,生下來便靜靜地睡,未聞啼聲,母子也都平安。二十六年正月,小女春垣生,我患腹膜炎,情勢頗劇,醫治月餘,始轉危為安。這些事實,和老師父當日所說的話,都完全符合。
抗戰軍興,匆促離京返贛。二十七年一月,外子奉部令兼長國立第三中學,舉家由瑞金遷居貴州銅仁。三十年春,外子轉任考試院參事,到陪都重慶去了,我母子仍住銅仁。我想到我婆婆棄養,將近十年,心裏非常難過,一想即哭。是年九月,我四十初度後,更加想念,常常想報婆恩。有人說,想報婆恩要拜佛,念血盆經。道教萬飛雲女士說她來教我念,但要拜她為師。不知怎的,我不大願意,三推四約,終究沒有去她家。三十一年三月間,一夕夢見兩巨僧;甲披袈裟,偏袒右肩,兩耳垂肩;乙穿海青衣,均跣足。乙進門,呼我姓名,問我藏漢柏所製之羅漢珠尚存在否?(此為外子視學河南時在嵩山中嶽廟老僧處得來的)。甲說:「你不要著急,將來有機會,我為你介紹介紹。」我不知介紹甚麼,只隨口說:「請師父留心」。到了六月十九日,在銅仁東嶽廟作觀音會時,忽有人高聲說,「皈依三寶」,「皈依三寶」,說了三四聲。彼此問誰說的話,都說聽見了,但不知為誰,又不知何謂「皈依三寶」。後請示於寬岸師,始略知三皈依之意義。我等請求皈依,他又不願,說:「抗戰期間,逃難不暇,皈依甚麼,將來到普陀山去皈依好了」。再三請求,他纔勉強答應,說:「我是不願你們皈依,恐怕佛菩薩要你們皈依了。」於是臨時草草,舉行皈依儀式。這是我皈依三寶之始,四十歲以後會信佛學佛,於此已經證驗。但老師父數年前所說的話,當時卻已遺忘,沒有憶起。
皈依後,寬岸師教我念大悲咒。再請教念金剛經,他不肯,說:「你不懂,何必念。」一夕,夢一老和尚教我念彌陀經,念完後,見有船自空中飛過,我驚問:「船何以會飛?」老和尚說:「這是不易見之物」。再看,則飛船不見,老和尚也不見,手中僅有彌陀經一卷;及醒,則彌陀經也沒有了,細想老和尚的容貌神氣,和在京寓所遇見的,十分相像。自此以後,便常常憶起當年的老和尚了。
次晨,寬岸師來,我以昨晚夢讀彌陀經之事告之,並詢何謂彌陀經,承他約略的說明了一下。是日下午曬書,堰兒發現張默君先生印贈之佛經一本。(南京的書籍均未帶出,此本不知如何夾了出來,也是殊勝因緣)。金剛經、彌陀經、無量壽經、心經、大悲咒等,都彙列其中。我歡喜踴躍,遂發心念經念咒,早晚有常課,樂此不疲。
外子於抗戰期間,發心念誦摩利支天經,周少猶老居士則函囑念誦彌陀及觀音聖號;至重慶後,親炙戴季陶先生,受其影響,信佛之念漸堅。選擇若干佛經,先行圈點,後寄至銅仁給我。在南昌家設佛堂,常和我共同瞻禮。來臺後,因龍健老之介,同皈依南華虛雲老法師;並同為李老居士雪廬師之常隨弟子,聽經學佛,頗能精進。這是他學佛因緣之大概。四十二年七月,地藏王菩薩聖誕,雪師以地藏王菩薩像數十幀贈外子。我看見像中衣冠珠屨。與二十四年南京寓所見之九華百歲老僧相彷彿,不過面貌較為年輕,手中多一錫杖而已。於是回想以前所談示所證驗之種種事實,原原本本,告訴外子。外子悚惕躍起,謂:「如此希有靈蹟,當係地藏王菩薩化身。為何不早日告訴我?使我負罪至今?為著你發菩提大願,我亦知止有定,一德一心,隨同修持,這不是你已度我助我嗎?」因此,恭敬禮拜,深切懺悔!
十二月間,臺中寶善寺請白聖法師講「地藏菩薩本願經」。法師係在九華披剃的,講經時,常談地藏王菩薩示跡故事;經中亦屢言供養瞻禮之道,或造塔寺,或塑畫像,或燃油燈。因念及前塵往事,亦本本原原,詳以奉述。並問九華有無如此神采年踰百歲老和尚?法師說:「我在九華多年,百餘之老和尚,從未聞未見,此定係地藏王菩薩化身。他拿著一本厚冊給你看了燙金的封面幾個大字,不肯打開來給你寫捐,行步又那樣輕飄,這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示現。地藏王菩薩常有化身出遊的靈蹟,附近各處的人,多能津津樂道。」
經此一問,可以說是得到了個相當可靠的比證,即可以證明十八年前之事蹟,迥異尋常!證明地藏王菩薩之化身,不可思議。當時「肉眼不識聖人」,「肉眼不識佛菩薩」,致錯過人生難於遭遇之機緣,未能多問因果,多請開示;而且冒瀆尊嚴,致獲罪戾;真是悔之已晚,百身莫贖!於是外子和我,敬謹於寶善寺地藏王菩薩座前,獻供清油廿斤,聊償區區夙願。「至誠懇惻,等一痛切;五體投地,求哀禮懺」。容俟海宇澄清,當更偕詣九華山上,「悲戀瞻禮」,以祈遮止業障,回向法界也!日月居諸,自去歲禮懺迄今,又倏將一年了。證略記其本末,坦白忠實,以告同修。並恭引「本願經」見聞利益品世尊偈云:
「吾觀地藏威神力,恆河沙劫說難盡,見聞瞻禮一念間,利益人天無量事。」
「欲修無上菩提者,乃至出離三界苦,是人既發大悲心,先當瞻禮大士像;一切諸願速成就,永無業障能遮止。」
民國四十三年十一月九日記于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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