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

作者:林靜如


我是在台灣台東鄉下生長的阿美族人。家中有五位哥哥和兩位姊姊,我是排行老么。因此從小就受到全家人特別的疼愛。家中是務農維生,生活並不富有。雖然家人很疼愛我,脾氣也比較嬌。但是為了生計,我在小學五、六年級的暑假期間就得到工廠去打工,幫助家裡補貼一些生活的費用。我的家居生活非常的單純。我們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從小我就上主日學,每週日都到天主教堂去讀聖經,經常讀誦的有玫瑰經、懺悔經、及天主經等。也信守基本的教戒​​​​。

我小時候,大約是六、七歲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個佛教的法師,他看見我身上有一個與眾不同的特別的胎記,告訴我的家人說我是從天上轉世來的。我從小就對某些事務特別的敏感,喜歡有藝術性的事務,常常自覺可以和萬物共鳴。也常覺得自己可以和花草植物溝通。我們村里的原住民傳統巫師也曾告訴我說我有慧根。二十歲的時候我在台北證嚴法師的妹妹所開的美容院工作,曾見過證嚴法師,法師曾告訴我說我很有善根。應該入佛門學道。二十四歲的時候我遇見了一位佛教的法師,他也力勸我皈依佛教,我當時也不知什麼叫皈依,但是也接受灌頂。個人對禪坐很有興趣。有一件事我自己覺得最奇怪,就是每次進入廟堂常常會有神附身的經驗。當時因為一心想要在個人事業上更上一層樓,對期待美滿的婚姻也有一些憧景,再加上被神附身的經驗的感覺並不是很好,所以心理上總是很排斥那種經驗。

我的專業工作是美髮造型師。一九九四年到美國加州聖地亞哥進修美髮課程。一九九六年做美髮技術交流時,被美國的一家跨國大公司叫PaulMichel的美髮公司所徵聘,擔任美髮造型指導專業教師,四處為訓練教導美髮師髮型創作。我非常的熱愛我的工作,覺得我個人的前途非常的明亮。做我自已喜歡的工作,又可以到處旅行去教導其它的美髮造型師新的髪型,能夠完全發揮我個人的專長,做一個美髮造型師。對我自己而言,我自覺非常的滿意。而我也因為工作的關係,認識了我先生,他是美國籍的洋人。他在美國PaulMichel美髮公司擔任企劃的工作。我的先生非常的疼愛我,我們家居的生活非常的快樂美滿。

無妄的災難-惡魔侵身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我和我的外國同事阿磊萬濤因公要到香港去出差,我們準備搭國泰航空公司早上的第一班飛機。我們兩人同時到達桃園的國際機場,乘升降機上了機場二樓,準備進入出入境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一種無形的東西從我的背後穿梭滲入我的體內。在那剎那間,我覺得身體一陣冷峻,頓時也覺得呼吸困難。我緊急的大聲呼叫我的同行的同事,向她求救。但是她卻聽不見我的叫聲繼續往前走。我只好繼續大聲的叫,向周遭的人求救。但是周遭的人都只睜大的眼睛,用奇異的眼光看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事,沒有人裡我。當時我覺得很無奈,就全身無力地躺到地上去。就在我躺到地上以前,我看到有六位佛教的出家人,穿著黃色長衫,從我的面前走過來。我聽到她們交談的話,他們說要到加拿大多倫多,溫哥華,和洛杉磯等地。我急忙的大聲叫說:「師父啊!師父啊!趕快來救我啊!」但是他們都沒有聽到,只見到他們一面談一面向我的面前走來。我急忙地用手拉他們其中一位的衣服。但是他都沒有感覺,仍然繼續走。這時我的心中在淌血,非常的難過又無奈。心想出家人不是最慈悲嗎!為何他們不來救我?心裡這麼地想著,眼睛卻看著他們從我的身體穿透過,走向前去。沒有幾秒鐘的時間眾人就圍過來了。我想大概有人和機場的醫護室聯絡,不久就有機場的急救人員來幫助我。他們幫我量血壓、把脈。但是說我一切正常。然而他們說我的眼神很奇怪。把我放上單架之後,送上救護車,送到機場附近桃園的一家私人醫院。在救護車上我一直嘔吐,吐出的東西有各種不同的顏色黃色、綠色,白色等,大概把膽汁都吐出來了,我更覺得吐得胃都要吐翻出來了。

到達醫院以後,醫師幫我診斷。覺得我的病情很奇怪。就叫救護車再把我轉診到我平常在看病位於台北市的台安醫院去。家人和我的朋友也都陪我一同去。到了台安醫院我仍然一直在吐,醫院的醫師要確定我有沒有婦人病,所以替我做內診。他們替我打靜脈點滴。到了晚上,我就開始發高燒。接著我被從急診室轉到一般病房。在病房住了三天,我的病情也一直加重。我入院的第一天,我有一個學佛的朋友來看我,她一進病房看見我就向我的姊姊說:「你妹妹的眼神好奇怪,她中邪了。」因為我的家人統統是天主教徒,不相信什麼中邪不中邪的,所以也沒有人去理會這件事。到了第三天主治醫師告訴我說要幫我轉到國立台灣大學醫學院的附屬醫院,因為他們實在檢查不出什麼結果。奇異的病症-不知名的病毒感染?

第四天我就被轉到台大醫院去了。進了台大醫院我又被做了一次全身檢查。他們覺得我是被一種不知名病毒感染了,所以醫師開始詢問我的家人有關我的作息情形,問我到過那些地方,為何我會被這種細菌感染。於是院方通知台灣的最高的衛生主管機關行政院衛生署。衛生署也派人到我台東的家和台北我工作的美容院去採集標本,並沒有發現什麼,但是衛生機關還是做滅菌消毒處理。他們無法確定我是從何處被感染的。而且我的病情也一直在加重。醫師們這時也開始懷疑我是否的了腦炎,因此便安排我去照腦波斷層掃描檢查,他們發現我的腦波和常人有差異,所以覺得我可能得到了腦炎的可能。因此開始用治療腦炎的方法開始幫我治療。打抗生素,藥量打得很重又多。我覺得全身幾乎被打的都是洞。但是高燒仍然不退。

醫師們又懷疑我是否得了骨癌。又幫我抽骨髓。這時他們發現我已經全身被細菌感染,全身發炎。這時家人才通知我在美國的先生,告訴他我生病了,他聽了電話急忙地從美國趕到台灣。一天中午我吃過了午飯後,突然吐出了鮮血來。醫師告訴家人後,接著馬上把我轉入加護病房去。在這之前,住在普通病房的時候,醫師就已經替我套上氧氣管子,讓我使用氧氣幫助我呼吸。現在又告訴家人說我的病情很危急。應該要準備後事了。這時我住進了加護病房,全身已插滿了導管。靜脈和動脈都有註射針劑。我醒來時才發現連手腳都被綁起來了。心肺機都已經裝上以幫助我維持生命。這時的我真是感慨良多。頓時覺得一個人不論多麼有名望,有多麼富有的財富,面貌身材有多麼的​​​​美麗,一旦生了病,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是很沒有尊嚴。赤裸裸的任人擺佈、折騰。雖然心中有很多的感嘆,覺得做人非常的辛苦,但不能講話。可是我的思維卻非常的清楚。

『她中邪了!』

我住進台大醫院的病危的那一天,我的一個學佛的朋友來看我,並請了一位佛教法師來為我祈福。這位佛教法師一進入病房就說他看見了黑、白兩無常在我的房間內。他還說他看見了我那已經往生二十多年的父親也在房內。他說我中邪了。有一個不好的外物,附在我的身上。他說我的眼神很不好。還告訴我的家人說要開始為我點光明燈。雖然我們一家人都是天主教徒到了這個時候也都不信也得信了。他要我家人要向【地藏菩薩】以及【觀世音菩薩】祈求保佑。他把手上拿的念佛珠交給我的先生,並且教我們的家人念誦《六字大明咒:嗡嘛彌叭咪吽》。還教我的家人幫我按摩腳和耳朵,把他們的氣傳給我,並且一面要念《六字大明咒》。還要求我的先生不准穿黑色的衣服,黑色是代表送終的意思。

和厲鬼談判

法師在第一次辦法會的時候,就準備和那附我身上的外物攤牌。在法會上點光明燈祈求地藏菩薩的保佑。家人也到台北市民權東路的【恩主公廟】為我祈福。當天在凌晨五點半【恩主公廟】有一個地藏菩薩法會。也有點光明燈,我的美國先生也為我在法會上跪拜了四、五個小時,為我替地藏王菩薩祈求保佑。法師在為我辦的地藏菩薩法會上施法,要求那附我身上的外物出來。但是這附身的惡魔不出來。再施第二次法的時候他出來了。因為那附身的魔太強悍了,法師自己覺得無法控制他說那附身的魔是一個很高大的厲鬼,是個黑人非常強大。他必須再請其它一些道友來助陣。準備離去前還交代家人,務必把所點的九盞光明燈照顧好,若有一盞燈熄滅就代表我病危。法師離去。

隔天他又來了,並開始施第三次法,在施法間法師和那厲鬼面對面溝通。厲鬼出現後,法師問他為何要侵入我的身體內?厲鬼說他是孤魂野鬼,已經在機場遊蕩了很多年了,因為沒有人祭拜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吃東西。所以他非常的飢餓。我當時可能因為工作過度勞累,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比較容易被侵入。法師問他有沒有要什麼東西,家人都答應他,也燒金紙給他。並且還『辦桌』〔即辦筵席之意〕,請他吃。第二次吃得很滿意,而且還要求更多。但比起第一次吃吃就走,沒有交談的餘地好一點。法師又回來看我,我也沒什麼好轉。

黑白兩無常來接我

隔天我就知道『我要走了』,我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因為有好幾個多年失去聯絡或者沒有聯絡的朋友都來看我了。家人還問我的遺言。但是我根本無法講話,全身都是導管無法和人家溝通。全身仍然能讓我自由意志控制的只剩兩隻眼睛,所以我只有用哭,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受,事實上我的心中像在淌血一般。我的先生每天按三餐的時間來看我。我知道我要走了,因此一直在心中默禱,因為我是天主教徒,所以我在心中向上帝祈求說:「主啊!如果祢真的要我走,請讓我平平安安的走吧!我已經無法忍受疼痛,我已經無法再忍受任何肉體的痛苦。」我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事實上,這時我已覺得我已經脫離我的肉體。那位法師也如是告訴我的家人,說我的靈魂已經脫身而去,環遊世界了,當我的家人在討論我的病情的時候,我就站在他們的身旁,告訴他們我很好我沒有病,但是他們聽不見我也看不見我在他們的身邊。我拉他們的衣服,他們也沒有感覺。這時我的靈魂到我所有以前去過的地方再去遊了一趟。也到了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夏威夷和歐洲去遊歷。

到了第三天,我親眼看見了黑、白兩無常在病房內等我。他們穿著古裝像長袍馬褂一樣的衣服。他們兩位之中,以白無常長得比較斯文。兩位的身材都很高。黑無常的手中拿著一條鐵鍊。鐵鍊的一端在地上還扥著一個大鐵球。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心中非常的驚恐害怕。心想著:「完了,完了,這下子我真的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更是害怕自己一定是犯了很多的罪,要下地獄去了。一想到此我的心中就更緊張了。趕緊在心中求天主說:「主啊!祢要趕快來幫助我啊!」也向主懺悔這一輩子所做的一切壞事情。當天晚上非常的冷清,冷清到讓人覺得很冰冷。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一生的『紀錄片』

這時我向右手邊的窗外看出去,我看見有一團很強的亮光,就像照相機的閃光燈一樣的亮光從窗戶穿進來,像一個發亮的圓球形的白光,穿入我的眼睛內去。那時大約晚間十點鐘左右。接著我開始看到我的「回憶錄的影片」。
在我的眼睛的正前方大約一個手臂遠的距離的空間,有一個約有三十吋電視機大小的影像顯現,然後我的過去就像影片一般,一閃一閃的放映過。不多不少的以極快的速度閃過,就像在看錄像帶一般。速度雖然極快但是卻又很清楚,我的一生一絲毫,不論是行為或念頭統統閃過,好像重新又活過一次。但是這時我心中有很大的罪惡感。因為發現到我以前做了許多的壞事。幼時的無知,不知是壞事,這時卻覺得很慚愧。許多小時候發生的事,我不想再去想它,但是卻又全部清清楚楚,絲毫不差的再重新呈現在我的眼前。記憶最深刻的就是小時候在農家生活的一些惡作劇的事情,譬如像偷摘別人家的拔剌〔番石榴〕,到不適當的地方排放排泄物等等,就是一些農家子弟做的無知的糗事。罵人、批評人的事也都再呈現一次。好的事情也是再出現。譬如有一次在小的時候大約五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帶我們姊妹在鄉間的路上行走。走倒一個地方,路中有一塊很大石頭。父親就把那塊大石頭搬開,我覺得很奇怪,就問我父親說為何要搬那大石頭。他說:「我把它搬開,晚上有人經過這個地方,才不會摔跤。」這對我的影響很大。讓我學到無形助人的善舉。他也常教我們兄弟姊妹要有能力幫助人的時候就要多助人。也就是待人要有愛心。另外還有很多小時的影像出現,像時光倒流一般。譬如像我是家中的老么,所以就比較嬌,因此我的脾氣也就比較壞,有大小姐的脾氣,我耍脾氣的鏡頭也都一一在我的眼前『放映』過。

黑白兩無常帶我下地獄

等到所有的記憶的『影像』全部重演完畢後,黑、白兩無常就走過來,告訴我說:「林靜如,我們是閻羅王派來帶你去地獄的。」我聽了更是緊張,但是也無路可逃,也只有跟著他們走了。尤其是當黑無常把鐵鍊掛在我的頸上時,更覺得這下子真的完了,真的要下地獄了。心裡覺得很無助。我跟著他們走出病房,看到有一艘交通工具在等候我們。那艘交通工具非常特別,是流線型的像航天飛機,但是比航天飛機更漂亮,先進。是銀白色的,外表很亮,它的蓋子是透明的,像是玻璃製造的。它的門是很特別由右向左關,座位是傾斜的,所以坐上去時是斜躺的,非常的時髦。後面還噴著火。我就跟著黑白兩無常去遊地獄了。那艘交通工具飛行、旋轉的速度非常的快,好像是時光隧道一樣。一瞬間,外面歷經多種顏色變化,有白色,墨綠色,棗色,黑色。當愈往下前進,接近底部的時候,我就開始聽到很淒慘的哭號聲。像「誰來救我啊!」「好痛啊!」聲音非常的恐怖,頓時我覺得寒毛豎起。而且我覺得很冰冷。這時交通工具的速度也漸漸地慢下來,我們下了『車』,他們就把鐵鍊從我的身上拿下來。

會見閻羅王

他們的手上拿著令牌,我們一起走進一個很大的城堡,像是水泥建的。他們指著一個門,門的上方有一塊匾,上面刻著閻羅殿三個字,他們告訴我說閻羅王在裡面,你從這裡進去,門是開的。我走進去,我看見一位中年的男人坐在一個很長的桌子的後面的中央。他穿的衣服像是天龍八部的電影裡的人穿的衣服一樣。在那長桌上擺了很多的冊子。那些冊子有各種顏色都有。他問我是誰,我答道是林靜如。他就拿起一本已有我的名字的冊子翻閱。那一本書像美國大學英文字典那麼大,那厚厚的本子就紀錄著我一生的故事。他看完了,就要我在那冊子上簽字。筆是羽毛製的。簽完名,黑白兩無常就把我帶走。

遊地獄去

我們一轉身準備離開那裡,我就在那裡看到了很多人在那裡排隊,排隊的人有各個時代的人,從幾世紀前的,如明朝,清朝,到民初,現代的都有。有穿古裝的,也有穿現代裝的。而且都是亞洲人居多。我看到有印度人和西藏人。但是很少看到歐美洋人。接著我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鍋子,下面有火在煮著,熱滾滾的還在冒著熱氣,而且還有人在那裡為人服務。黑白兩無常告訴我說那些排隊的人在等著喝『孟婆湯』,我很好奇的問他們說『孟婆湯』是什麼?黑白兩無常告訴我說:「『孟婆湯』的目的就是要讓喝的人忘記今生所有的記憶。讓人變得很純潔,有一個新的開始。」他們又指向右方說「你有沒有看到那邊有一座橋?喝完『孟婆湯』的人就會走過那一座『奈何橋』,我們帶你去過那『奈何橋』。」我只有聽他們的指示,隨著他們後面走,但是並沒有喝那個『孟婆湯』,就走過那座『奈何橋』。走過了『奈何橋』,我看到了一條分插的通路,通往不同的方向。黑白兩無常指著其中的一條告訴我說:「走那一條的人是要去投胎轉世的,另外在『奈何橋』右邊的這一條路是要通到地獄的。」接著他們告訴我說:「來!我帶你去遊地獄。」我們就往地獄走去。

人性感化院

我們到了第一間,那裡有很多人。那地方就像一個學校,有很多人在那裡上課。黑白兩無常告訴我說:「這地方叫做感化院。」我問說:「什麼是感化院?」他們說:「感化院是讓罪比較輕的人再教育的地方。再學習基本做人的道理的地方。在這理要學習連續不同的一定的課程。」很像美國的交通違規再教育學校。這裡參觀完畢,就走到第二間去。

可怕的多重地獄

在這第二間就要受皮肉之痛了。在這一間有很多野獸、動物。它們會咬人吃人。也有鳥會啄人。看完之後,又到下一間去。就這樣地一間一間的往下走。越來越接進地底部。所以感受到愈來愈陰森。同時也聽到了淒慘的叫聲。我每次一跟人家講到地獄的時候,就會覺得胸口會痛,心裡也會非常的難過,非常的奇怪。到了第三層,這裡叫『割舌地獄』。到這一層的人要受割舌之罰。我問說:「為何要受割舌的懲罰?」他們回答說:「就是兩舌。在世的時候,喜好搬弄是非。造謠生事的人都要受此割舌之罰。」這是一個令人非常慘不忍睹的刑罰。受刑的人四肢都被綁著,然後舌頭被拉出來,放在台上,就像在殺豬一樣。然後舌頭用刀被刮。我看了覺得很痛,也覺得很殘忍。那刑罰非常的痛,我看了也似乎感覺得到那個痛。接著我們往下走到第四層。

第四層是『油鍋地獄』。這一層就更嚴重了,更重的刑罰伺候。我看到有人被放到沸騰的油鍋內炸,真是慘不忍賭。再下一層是火焰山,就像夏威夷的火山岩一樣,有岩漿,人被迫走在炙熱的岩漿上。再下了一層,我看見了釘床。釘床上釘滿了釘子,有人躺在上面,身上還壓著一塊像水泥做的像平板的東西。再下去一層,是一冰冷寒天凍地的冰山。再下去一層,我看到有人五臟六腑被利刃刀括挖出。再下一層更是淒慘,我已無法容〔筆者按:女士講述這些景​​​​象時,因不忍哭泣流淚〕一直到最下面一層,那景象悲慘,令人慘不忍睹,更讓我永生難忘。我看見有人被放進絞肉機,被絞碎像碎肉醬一般,看了令人翻胃作嘔。看了這個景象之後,我當場嘔吐。黑白兩無常看了我的反應,對我說:「我們就看到這裡為止。」然後他們就帶我回去。我們搭乘原來的交通工具回到我的病房。

迴光返照

回到我的病房後,我發現我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家人仍然一樣按照三餐的時間來看我。我躺在床上仍然動彈不得。心中也一樣的繼續求我的主說:「主啊!我所受的折磨和病痛也已經夠了,我被當成實驗品診斷也已經快要一個月了。這樣的折騰也應該夠了,請你把我帶回家吧!」雖然那時我的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因為我當時仍然很年輕,又剛剛結婚,個人事業也正好的時候,我怎麼可能這麼樣放下就走。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去面對自己身上的病痛,這種折磨。所以我和耶穌作了個妥協說:「就讓我平靜的走吧!你可以帶我走了,我已經準備好了,不能忍受再有病痛。」我就是這麼的在心中一直祈求:「主啊!主啊!」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到醫生。醫生告訴我說:「你今天的氣色很好。」就像是迴光返照,有了一些轉機。連那一位替我我施法的法師也告訴我的家人說:「她會好,她會好起來的。」他告訴我的家人說那附身的黑人已經​​​​離身了。他是在作了第四次法的時候才離身的。佛教法師告訴我的家人說他親眼看見那魔離開而去。所以他告訴我的母親說:「你的女兒會好起來的,請你放心。」在那一段時間,我的家人如哥哥,和朋友,甚至於和我不熟悉的人都為我向觀世音菩薩和地藏王菩薩祈求。為我向觀世音菩薩和地藏王菩薩發願和祈福。他們發願為我持素齋一個月或兩個月。並為我誦經。我的天主教和基督教的朋友,像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為我祈禱。我的三個不同宗教的朋友都為我幫忙。佛教的法師用密宗的方法為我驅魔。法師也一再向我的家人保證,我會康復。因為我的氣色很好。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是後來我出院後,家人才告訴我的。

靈魂出竅

同一天的晚上,我的家人來探完病,等到他們都回​​家後,大約十點多的時候,我的心跳開始出現問題。有心律不整的現象,心跳從一百、一百一十、一百二十、‧‧‧一直到一百五十下的時候、我覺得呼吸困難,非常的難受。我就趕緊在心中祈禱,祈求我的主說:「請你隨時帶我走吧!因為我覺得很痛苦。我願意放棄我的生命,祢隨時可以帶我回家。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走。」接著我的心跳速度增到一百七十、一百八十、一百九十、兩百、兩百一十,速度到達兩百的時候,護士們就很緊張了。因為加護病房的警鈴響了,護士非常緊張的大叫醫師來。這時我看到心電圖儀銀幕的圖形變成一條直線,同時也聽到『嗶‧‧‧!』的一聲長響。然後我看到了一陣閃光。這時我覺得我就從頭上灌頂的地方,像小精靈一樣地飄出去。天主的特使

我一飄出了我的肉體,我就看到了兩位天使在上方看著我。他們對我說:「林靜如,天主派我們來帶你去天堂。」我聽了當然非常高興,因為我知道我不會下地獄了。但是,我的心裡有很多的不願。天使對我說:「我們要帶你回家去。你看看下面,他們正在救你。」我心中覺得很奇怪,就說:「真的?」天使向我說:「你已經死了。他們只是在救你的屍體而已。你已經跟我們在一起了。」但是我就是不相信,我也看到醫師在準備急救的電擊器材。天使說:「來!」然後我們就開始往上飄,像雲一般。兩位天使的頭部上方都有很大的光環,就像西方許多畫家所畫的一樣。他們也各有兩隻翅膀。他們拉著我的手我就跟著他們往上飛。我們穿過了雲層,穿過了宇宙許多不同的星系。遊過了宇宙光,那景象非常的美,我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真是太美了。快靠近天堂的時候,我看見了一片非常強烈的白色光。但是那白光讓人覺得很溫和,很有安全感。它不像太陽光那樣,並沒有熱度。所以令人感覺很舒服。天使對我說:「我帶你到這裡了。」然後就走了。天使和我一直都是用英語溝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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